我有很多白領朋友,有不少還屬于“八十年代后”的新晉青年。他們收入不菲,個個有款有型,樣子好好交比我這個“七十年代早期”的大哥有腔調,相互之間稱呼的諢號無外乎是“托尼”、“查爾斯”、“本杰明”,你要是拿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的習慣叫他們“阿彭”、“阿杜”,他們朝你翻白眼;在錢柜,他們唱《江南》,我唱《戀曲1980》,他們當我出土文物。
我常嘲笑這幫小阿弟小阿妹“沒有歷史,橫空出世”,比較精確的比喻是:知道羅家英,不知道惲代英,曉得阿瑪尼,勿曉得徐特立。真的是一點不夸張。
但是,就是這幫小白領中的不少人,上上個禮拜很起勁地參加了涉日民間游行。其中一個事后還給我的郵箱發了一個鏈接,留言說:儂快點去看看,場面老扎勁咯!我很想回復一句:1919年北京學生火燒趙家樓時,你知道他們覺得扎勁否?但我又擔心,這個小朋友會回我一句:趙家樓?啥個樓盤?學生子啥事體要燒伊?想想這些小朋友都是重度“歷史淡漠癥”患者,于是作罷。
說到“淡漠”,我的這些白領朋友肯定不服氣。啥人講我“淡漠”?我的“熱情”儂沒看到啊?但是,有“熱情”就一定意味著我們對一件事不“淡漠”嗎?為什么這次會有這么些對歷史原本淡漠的白領青年,以如此的熱情傾注在涉日游行上?竊以為,究其根源,還是“歷史淡漠癥”使然。
“歷史淡漠癥”造成我們對一件事物長期、科學的分析和比對的缺位。比如:中日關系的歷史成因是什么?當前黨和政府對待中日關系的戰略部署如何?愛國熱情怎樣才能與國家利益保持和諧統一?怎樣的歷史觀才是科學的、不盲目的?這些嚴肅的問題,青年人是否一概以“愛國熱情”就能回答呢?
“歷史淡漠癥”的最直接的反應是,一旦有突發事件發生,青年人在歷史觀上的“應急機制”根本無法對此形成正確的、理智的判斷。這大概也是我那些白領年輕朋友在這個特別的時刻表現出盲目熱情的基本動因。
不僅是我身邊的年輕白領,對所有的熱血青年而言,治一治“歷史淡漠癥”,或許當下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機。
職場貼士:“鼠標手”:預防“鼠標手”可以調整鼠標位置,上臂和前身夾角保持45度也可以升高座椅,這樣桌面相對變 低了,從而縮短身體和桌面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