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毫無疑問是個天才,不過最近我看了一些評論,似乎對他的詩才頗有疑問。有人認為他代筆下那些驚才絕艷的小姐少爺寫的詩,其實也是平平。我不懂詩,這個問題就沒有什么發言權,但是我認為曹雪芹除了他或許稍欠的詩才,另外一門本事,他也是缺得緊,那就是幽默感。
他筆下有點意思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出身豪門世家卻大字不識幾個、專會世俗取笑的鳳辣子。不過說句實在話,她那段著名的“聾子放炮仗”的笑話,我看了無數次也擠不出一點笑容來。還有一個就是上他們家來打秋風的劉姥姥,當然她那個讓大家笑出百笑圖來的“老劉老劉,食量大如牛”,對不起,我也實在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除了這一個號稱幽默和一個滑稽的人,其他人的笑話就更勉強了。
那年中秋夜宴,擊鼓傳花。賈政講了一個舔老婆腳丫子的笑話,聽完了只有惡心二字,簡直比薛霸王的一個蚊子嗡嗡嗡還差勁,虧他敢拿到臺面上講。賈赦也說了一個:“一家子一個兒子最孝順。偏生母親病了,各處求醫不得,便請了一個針灸的婆子來。婆子原不知道脈理,只說是心火,如今用針灸之法,針灸針灸就好了。這兒子慌了,便問:‘心見鐵即死,如何針得?’婆子道:‘不用針心,只針肋條就是了。’兒子道:‘肋條離心甚遠,怎么就好?’婆子道:‘不妨事。你不知天下父母心偏的多呢。”這個笑話本來比賈政的那個強些,可惜觸到了老太太的心病,于是老太太笑不出來,只道:“我也得這個婆子針一針就好了。”弄的大家尷尬,賈赦下不來臺,這么一鬧,日后恐怕老太太更偏心了。
莫說這天下父母心偏的多,就是這世間的老板,也多有幾個偏心眼的。辦公室里就那么幾個人,日夜在眼前呆著,老板也硬是能分出一個親疏遠近,不同等對待。我有時候很奇怪,為什么上司就是做不到大公無私,善待每一個下屬呢?
某些做了人上司的朋友跟我說,非不為也,實不能爾。人總是有偏心眼的,這個或許是上帝造人時留下的一個bug,無法彌補。但實際因素是,當了上司,手底下的人難免有幾個是前任留下的,有幾個是自己親手招的。對于親手招的兵馬,不多加照顧、大力提攜,難道讓前任留下的老人去占盡風頭,好顯得自己不識人,招人眼光不如前任么?
如此看來,偏心眼的病根,只怕還在于一點私心。因此上,那個老婆子的針就算插滿了肋條,恐怕也是治標不治本,治不好這偏心的毛病。(沈威風)
職場貼士:一天的工作時間就那么長,學學那些為自己制定了規矩的職場先鋒吧,比如,約定自己的私人電話時間絕不會超過3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