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快畢業的我想著今后踏入社會不年輕的情景,竟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毛骨悚然的是想象的過程,而不是想象的結果,預料總是不切實際的,所以結果雖然鮮明但借鑒的成分居多,仍不可知,只是想過這些之后有些后怕。原來都是犯傻,何苦自己嚇到自己。
一夜成名的董曉磊說,年輕就是資本,不趁著現在犯點傻,將來就沒有機會了。主張犯傻的“始作俑者”未必是她,但如今她是腕兒,所以話說出來能起到溫室效應———越來越熱。
年輕是醉,年輕是罰。酒不醉人人自醉,醉得不省人事睡一夜,青春如夢,一碗“醒酒”下肚,千回百轉苦愁斷,或許那種前所未有的清醒便是罰的開始。
董曉磊說擺著五六十年代紅色雕塑的POSE是犯傻。傻得可愛、傻得激情、傻得智慧、傻得無所顧忌。傻不是錯,犯也不是冒犯。“青春是本太倉促的書”,席慕容在《七里香》里如此說到。山轉水也轉,周杰倫唱紅《七里香》,余韻繞梁,對愛情的暢所欲言正好著了年輕時犯點傻的道。
關于愛情可能還是年輕人更具備發言權,完全波瀾不驚不食人間煙火的觸感,就仿佛是沉靜的千島湖之上的蜻蜓點水蕩出去的漣漪,完全剎不住車,卻也完全聽不出刺耳。
還記得當初班級里的小A和小B談戀愛,當初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浪漫制造、兩人世界都是犯傻的表現,雖然當時看得我們艷羨不已,但現在面臨畢業的抉擇,以前的那些誓言恐怕也要作古。曾經擁有不是罪,也并非無知,只是現在成長了,才決定遺棄擁有的諾言。
犯傻不是貶義,相反的,美麗無瑕。關于愛、關于思想、關于行為,都是年輕。
不管是集體照上別出心裁、機靈搞怪的POSE,校園舞會上的抓狂和超傻的即興動作,單純的天馬行空的不可理喻的理想,清澀的相戀無怨無悔的誓言和無奈的分離,還是穿衣戴飾的桀驁不馴頭發上永遠找不到的東方人的特質,作風的潑辣另類性格的不羈張揚。該扼腕的不是即將謝幕的年輕的舞臺,而是“曾經擁有”所遺棄的那一份純真的遺憾。
“可惜年輕是夢,為何我不趁著前些日子還年輕時多犯點傻呢?”
“還說,你已經在犯了。別想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來,干杯吧。”
這也許是大學形將畢業的散伙飯上最拉風的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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