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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科是我國的第一大學科,在工業化、信息化、市場化、全球化的高潮中,工科學生的高就業率已經得到充分印證。2009年和2010年中國大學生就業報告(就業藍皮書MyCOS)中指出,2009-2010年兩年中,各類工科專業就業率持續走高,薪資持續走高,穩居就業“綠牌”發展專業之列。
的掌握度,廣泛利用求職工具、渠道,資源,合理拓展自身的可能性。
據日本媒體報道,7月24日,日本最高法院對大阪市殺害中國女留學生韓穎(歿年24歲)的日本籍男性罪犯加賀山領治(62歲)做出終審判決,駁回其二審后的上訴,維持二審判決,認定其搶劫殺人罪成立,判處其死刑。
24日,在日本最高法院第三小法庭上,審判長寺田逸郎就判決理由進行說明,“罪犯行兇時使用的兇器是事先準備的,因此可判斷罪犯是有預謀。搶劫得逞后還殘殺受害人,說明被告的殘忍及對人命的輕視。”因此,最高法院駁回加賀山領治的上訴,維持一審、二審原判,維持判處加賀山領治死刑。
2000 年7月29日半夜1時左右,韓穎打工后回家,一邊騎自行車一邊和自己在南京的戀人用手機通電話,當她走到大阪市中央區谷町六丁目,還有2、3分鐘就要到宿舍時,突然有一男子騎車從她后面趕來,搶韓穎的皮包,韓穎的男朋友在電話中聽到了她用日語高喊“救命”的聲音。韓穎抓住皮包不放,在她和劫犯爭執時,目擊者聽到韓穎說:“我給你錢,請罷手吧!”歹徒則叫道:“我明白,我明白。”隨即搶走韓穎的手提包登車逃跑。路過的日本人山田聽到喊叫開車來到這里,劫犯見勢不好,用力搶走韓穎的包騎車逃走。山田開車追上騎車劫犯,并用汽車將劫犯撞倒,劫犯從地上跳起來,持刀刺傷了山田聰,這時韓穎也追了上來,要從劫犯那里取回自己的皮包。劫犯見韓穎逼近,又揮刀猛刺韓穎,韓穎腹部中兩刀,腕部中一刀,而劫犯丟下自行車逃向附近的公園方向。韓穎送往附近的醫院,醫院檢查表明,韓穎右腹部傷口深達10厘米,動脈被切斷,因失血過多,搶救無效,約一小時后死亡。而山田受輕傷。
2008年2月1日,在大阪梅田的商業設施中,神戶市的公司職員森永彰(歿年30歲)被刺殺,而警察在調查中發現,嫌犯的DNA,與2000年7月殺害中國女留學生韓穎的嫌犯在現場留下的DNA一致。女留學生韓穎遇害8年,元兇終于浮出水面。兇犯知道罪行難以掩蓋,2月8日向警方自首。
韓穎畢業于南京航空學院,1999年10月來日本留學,入大阪市浪速區語言專門學校學習。因學習成績優秀,很快升入高級班,準備報考一所名牌大學繼續深造。為減輕家里的經濟負擔,她每天放學后都要到一家飲食店打工直到深夜。
報道,宿舍里,中國學生圍在一起打麻將;在禁煙宿舍里,很多中國學生聚在一起抽中國煙;派對舞會上,女學生身著修長的露肩禮服,腳踩綴滿水鉆的細高跟鞋,膝蓋微微地彎曲著……
“不知身在何方”,由美國女孩、俄亥俄大學視覺傳播專業研究生黛西?霍爾多夫拍攝的這組照片在今年美國大學生攝影年賽中獲獎,卻給不少中國家庭帶來震動。真實的留學生活,都是這樣嗎?在海外的留學生雖然有“數量”上的保證,但誰能來確保他們的留洋“質量”呢?
當下留學生數量逐年遞增,留學教育已成為傳統教育之外另一個重要的人才輸出端口,無論最終被貼上了“人才”標簽的留學生選擇哪個出口,從“走出國門”到“走出國外大學校門”的每一步,他們要思考與面對的問題始終是:我來自何方,我情歸何處,誰在下一刻呼喚我?
十八歲出國最合適
39.1%的受訪者認為出國留學最佳時段在“大學本科階段”,20.8%的受訪者認為在“高中階段”
“他們被扔到這樣一個文化融合氛圍并不理想的地方。在這里,通向文化交流的橋梁并不多。”黛西曾對中國媒體記者坦言,通過“不知身在何方”那組照片,她試圖表達的是,那些中國學生即使身處俄亥俄的雅典小城,卻仍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在她看來,那些學生并未完全適應美國文化和生活方式,他們更傾向于中國式生活,但又不可避免地被這些經歷改變,于是游走在中國傳統的文化經驗和美國小鎮沒有約束的生活中。
在這位美國女孩的眼中,中國很多父母為兒女留學花高價,希望兒女學有所成,前途無量,但這些孩子們被迫學習異國文化,從父母那里感到的壓力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支離破碎。
本科生尚且需要面對這樣的壓力,留學大軍中年齡層次、文化水平更低一些的高中生、初中生,或者是小學生呢?他們會不會遇到類似的尷尬?
“剛到美國的那段時間,我每天早上睜開眼睛,都會特別疑惑地問自己,我到底來自哪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的爸爸媽媽哪里去了?”去年3月,17歲的張晨還坐在武漢市的一所重點中學里上課、讀書,而半年以后,他竟在“不知不覺”中坐到了大洋彼岸的課堂里,而這一切,都是父母為幫他避開高考(微博)這座獨木橋而“積極運作”的結果。
出國留學的最佳學齡段應該是在什么時候?
2012年“中國教育小康指數”調查顯示,39.1%的受訪者認為出國留學的最佳時段是在“大學本科階段”,20.8%的受訪者認為是在“高中階段”,17.3%的受訪者認為是在“碩士研究生階段”,10.3%的受訪者認為是在“初中階段”,8.7%的受訪者認為是在“小學階段”,而僅有3.7%的受訪者認為是在“博士研究生階段”。
《小康》調查同時也在新浪網推出,在受訪者群體更為年輕化的網絡調查中,選擇“大學本科階段”的同樣最多,占比36.1%;但略有不同的是,選擇“小學階段”的排到了第二位,占比“高達”22.3%;接下來依次是“高中階段”(18.7%)、“碩士研究生階段”(12.1%)、“初中階段”(8.8%)和“博士研究生階段”(1.9%)。――可見,在年輕人的觀念中,留學還是“要趁早”的。
天津市一家英語培訓機構的教師孫丹接觸到的學生中,小學生、初中生去參加英語培訓的目標都是直指留學,“在年輕的父母看來,留學是下一代孩子們的必經之路,所以要早作打算。”
7月初,全球中國聯接第四屆亞洲峰會在北京大學舉行,在“高等教育體制及其創新”小組討論中,Zinch中國區總經理黃瑩表示,她從Zinch的業務中發現了兩個趨勢,一是根據官方統計,在中國 “想要赴海外學習的人”數量在以每年25%的速度快速增長;二是這一人群越來越趨于年輕化。定居于北京的中央電視臺外籍專家和節目顧問莫大偉也發現,現在很多中國家長認為“錢可以解決所有事情”,因為不想讓孩子辛苦地“參加高考”,便花很多錢讓孩子上特殊高中或者干脆去美國讀高中以便提前適應美國的教育體系。
對于這種做法,剛剛出版了《為什么送孩子去美國讀書》一書的北京林業大學副教授路軍卻并不完全贊同,“不少家長認為,沒有必要讓孩子在一個以高考為指揮棒的應試教育體系里面掙扎,既然大學要到國外去上,就不如早一點融入西方社會,可能孩子的成長會更自由、快樂,身心發展會更健康。這就忽略了一個文化差異的問題,如果孩子年齡小,中國文化根基還沒有打牢,自我認同、價值觀、行為方式等還沒有定型,就突然進入另一種社會模式,他可能很快就會被西方文化全面洗禮,進而導致自我認同的尷尬,這樣的孩子長大以后會有一種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路軍舉電影《李小龍》中的一個場景為例:李小龍獲得了美國國籍,找了一個美國女友,但是他的準丈母娘不接納他,他很生氣、不解,他女朋友的母親解釋道:“You are the U.S.A. citizen, but you are not American.”(你是美利堅合眾國的公民,但你不是美國人。)
“很小就走出國門,去國外留學的孩子,往往會面臨這樣的尷尬,人們把一部分留學生稱作‘banana(香蕉)’,黃皮白心,他的外貌是黃種人的,而內心、價值觀、行為方式卻完全被西方社會同化,這屬于一種嚴重的文化放逐,是個人的尷尬,把他們送出去的家庭也會面臨尷尬。”在路軍看來,哪個學齡段最適宜出國留學,不能簡單地僅從教育本身來看,還得從文化的角度來看,“我贊同大部分人的觀點,在本科階段出國留學還是比較合適的,因為十八九歲的孩子的中國文化根基比較牢固了,對文化的斷裂危險就會大大降低。”
名片上印著“讓900所海外名校找到你”的黃瑩,在Zinch中國所做的工作是幫助海外的學校,在中國找到合適的學生。因為語言、文化等方面的差異,很多海外學校歡迎中國學生去他們那里學習,但卻不知道如何吸引中國學生。
在“尋找學生”的過程中,黃瑩接觸了不少年齡在40歲左右、有不錯的經濟能力的家長。他們也認為孩子越早出國,適應能力就會越強,而且提前去國外讀高中,進入排名比較靠前、名氣比較大的高校的幾率會大大增加。黃瑩告訴《小康》記者,這些雖然都是事實,但她還是建議本科階段再出去留學,因為中國的語言和文化也非常值得學習,“如果準備提前出國,孩子年齡較小,就要綜合考慮孩子的性格以及人生觀、世界觀的成型程度,如果孩子性格內向、不善交流,留學時間稍晚就可以給孩子更多的時間去選擇合適的留學生活。”
“釀”造未來 啤酒的魅力不可抗拒,三位中國留學生在魏恩施蒂芬大學的釀酒設備旁躊躇滿志,他們漂洋過海來到德國巴伐利亞,攻讀啤酒釀造專業碩士學位。
六成人想去美國讀書
“周圍到處都是好機會,怎樣才能找到最適合我和我最感興趣的?”
兩年前,《小康》雜志曾收到一封“斯坦福來信”(詳見2010年9月1日出版的《小康》雜志“中國教育小康指數”欄目),來信的是美國斯坦福大學一年級學生舒夷白。2008年秋天,當時在清華大學讀大一的她決定申請美國大學2009年秋季的本科入學,最終她被位于加州,與哈佛、耶魯齊名的私立大學――美國斯坦福大學錄取了。她說,那一年,她的視野和看待世界的方式被改變了。
現在,舒夷白已經是本科三年級的學生了,攻讀經濟學位所需要的180個學分,已經基本修滿。之后,她可以申請畢業,也可以留在學校再多學幾門課程。回顧三年來的留學生活,這位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優秀的女孩說,她最大的體會是:在國外要獨自面對、處理很多事情。尤其在美國的高校里,幾乎周圍的所有人都會鼓勵你,要有自己的想法,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那是一種鼓勵自信、鼓勵創造力的文化,即便是你眼中、心目中的‘大人物’,也樂意真誠、平等地和你交流,很開放,也很包容,人與人之間也比較容易建立起信任的關系。”
在這種與中國“謙虛、低調”完全不一樣的文化氛圍和環境中,舒夷白也獨自面對過一些相當難邁過的“坎”。在她看來,語言和文化都不是她最在乎的,“這些都需要一個適應過程,但并不難克服。”舒夷白說,“讓我困惑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是,我的周圍到處都是好機會,怎樣才能找到最適合我和我最感興趣的?”
舒夷白眼中的“好機會”,有的是學習方面的,更多的是社會實踐方面的。現在的她,正按照自己的想法,獨立地在做一個教育類的項目,“去年我有過和其他人合作類似項目的經歷,今年恰好有一個斯坦福東亞語言與文化系支持的項目,我就申請下來了。” 舒夷白想讓準備留學的中學生們,有更多機會提前了解美國大學的文化。
斯坦福的討論課讓舒夷白獲益很多,因為體驗過中美兩種教育體系下完全不同的課堂環境,舒夷白更希望把美國課堂那種需要創造性思維、獨立思考、自由討論的品質帶給中國的學生,所以通過這個項目,中國學生可以到美國斯坦福大學進行兩周的體驗。當然,在宣傳、招生、教學等一系列過程中,舒夷白也并非“獨立”完成,她需要合作,“我得到了系主任的支持,又請了大一時給我上人文課的一些老師,我們一起來合作這個項目。”而在做這個項目時,她同時又體驗到了什么是所謂的“領導能力”――“領導能力并不是要求你成為一個團隊中最耀眼的人物,你把一件事情做好,并且和其他人也合作得非常好,也是一種領導能力。”舒夷白說。
求學于美國西岸的舒夷白在三年間收獲了知識、自信、創造力、領導力等等,而已經畢業于美國東岸的頂級研究型大學卡內基梅隆大學環境工程專業的王林,則用“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來概括自己的留學收獲與感受,“收獲知識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更大的收獲在于長了不少見識,豐富了自己的思想。”
或許,這些留學生們的學有所獲與學有所成,就是吸引更多后來者走上留學之路的原因之一。《小康》調查顯示,55.7%的受訪者認為,最理想的接受教育的地點是在國外。而排在“中國人最心儀的十大出國留學地點”首位的則是美國(63.9%);排在第二位的英國(37.2%)則比美國少了26.7個百分點;排在第三位的是加拿大(25.1%);緊隨其后的是亞洲國家新加坡(23.1%);澳大利亞(20.1%)、德國(18.9%)、法國(12.8%)、日本(12.2%)、韓國(7.6%)、新西蘭(7.3%)則分別排在第五至十位。
王林現在的身份是志遠天翔留學咨詢公司總經理,據他介紹,請他們公司幫忙留學申請的學生中,有一半以上都是想去美國,想去英國、加拿大留學的則各占20%左右。“這三個國家的幾所頂尖學校的門檻,都還比較高,想去加拿大的人多是因為加拿大不僅教育質量不錯,而且移民(微博)相對容易,尤其歡迎高學歷人才;選擇新加坡可以離家稍近一些;澳大利亞對入學的把關不是特別嚴格,屬于比較容易申請的;德國則是在學費方面比較有優勢,基本上可以免除學費,只是需要考德語;選擇去法國的基本上分兩種,一種是要學法語的,一種是想讀商學院的,因為法國的商學院很不錯。”王林說。
黃瑩則認為,若是《小康》調查的時間再提前幾年的話,結果一定不會是現在的樣子,“早些年,去英國和澳大利亞留學的人更多一些,美國簽證政策放開后,才成為了留學的熱門國家,當然,美國的優勢是創造性比較強,工作機會也比較多。”
用兩三年的時間選擇“學什么”
留學最鐘情的三大專業:金融工程、計算機科學、MBA
留學生們“情歸何處”?
在“中國人出國留學最鐘情的十大專業”排行榜中,高居榜首的是“金融工程”(35.8%),其次是“計算機科學”(27.0%),接下來依次是“MBA(只有研究生院)”(25.7%)、“經濟學”(24.7%)、“信息管理”和“心理學”(均為24.3%)、“電子工程”(20.2%)、“環境與土木工程”(16.2%)、“食品與營養科學”(16.0%)、“生物醫學工程”(15.4%)。
劉星是2003年3月“偶然”去韓國讀書的,從大連一所高校畢業后,她本想專心考研(微博)進入上海的一所大學。恰巧趕上韓國金烏工業大學去大連招生,劉星匆忙遞交了申請,結果順利地被錄取了。“學校給的政策和條件都非常好,每學期學校會提供8000元人民幣作為補助。此外,每月教授還會給1500元人民幣左右,到我畢業的時候,漲到了每月四五千元。所以生活方面的問題完全不用操心,可以把精力都用在學習上。”劉星回憶道,“總體來說,學習的壓力并不大,去韓國之前,我并沒有學過韓語,學校也不要求我會,到了學校后,教授給了我三個月的時間來適應新環境下的學習生活。”
劉星學的是高分子材料專業,需要做大量的實驗。韓國教授并不會告訴學生要用哪些基礎知識去完成實驗,而是讓學生自己去思考、實踐。最終,適應了這種不一樣教學的劉星,不僅在韓國完成了碩士學習,還攻下了博士學位。
供職英語培訓機構的孫丹,10年前在天津的一所高校讀大一,她不喜歡自己的專業。但想換專業,對其時的大學生來說,簡直是無法實現的任務。孫丹轉而前往英國,“追尋”到了自己鐘情的專業。舒夷白有著和孫丹相似的經歷,她被保送到清華大學英語專業,但她卻想學經濟,而轉到清華經管學院去讀書的愿望,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于是她也直接“轉學”到了美國斯坦福。
“在國外,換專業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舒夷白向《小康》記者介紹說,“國外高校學制很靈活,只要修滿學分就可以申請畢業,而在180分的學分里,有55分是通識課程的學分,學校鼓勵學生在大一、大二的時候去自由地選課,而非僅僅強調專業課程。”
在斯坦福,可以到大二的時候再開始慢慢決定自己的專業選擇。舒夷白說,“我有個同學,在大二的時候還很迷茫,不知道該學什么專業。她在一個假期里換了四五次專業,而且跨度特別大,從工科到社科,再到人文。在這個過程中,只要找到相關專業的教授,讓他同意你去讀那個專業,就可以了,手續非常簡單。學校也鼓勵學生換專業,有的同學,直到大三,才基本確定了自己的專業,而這在國內高校是不可想象的。”
留學下一步,怎么走?
42.6%的受訪者認為最理想的留學出路是回國創業
在國外大學完成學業后,下一步,怎么走?
面對祖國的召喚、家庭的呼喚和國外精彩世界的誘惑,留學生的內心將會“走”向何方――這是一個比“身在何方”更需要答案的命題,因為從國外學府輸出的被貼上了“人才”標簽的留學生最終可以選擇的出口有很多。
《小康》調查顯示,42.6%的受訪者認為,在國外大學完成學業后,最理想的出路是“回國創業”,20.7%的受訪者認為是“留在當地找工作”,18.4%的受訪者認為是“回國找工作”,14.9%的受訪者認為是“在當地創業”,還有少數受訪者選擇“到非留學所在國家的別國就業”或“其他”。
經過一番掙扎、思考、選擇,畢業于卡內基梅隆大學的王林最終選擇了回國創業,“沒有出過國的人,可能認為國外哪兒都好,不管是環境還是社會保障,其實并不完全如此。”王林說,“國外是往上走有極限,往下走也有極限,除了喬布斯這樣的人外,其他人即便特別出色,也‘不過如此’,年薪25萬美金,就算是很有錢了,而特別不如意的,也有2萬美金的年薪。在美國工作,剛開始會覺得比較穩定,但時間長了,就覺得發展空間不夠大了。像我這樣的工程類專業的學生,剛畢業時能拿到五六萬美金的年薪,五六年后能拿到10萬美金,再過十年最多也就能拿到14萬美金了,不會再高了。”王林坦言,因為語言的限制、文化的差異,中國人想在國外發展到很高的層次,困難重重。
為了吸引留學生回國創業,國內也打造了不少海外人才歸國創業的國家級平臺,已經成功舉辦了十三屆的中國海外學子創業周,就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平臺。據統計,2000年首屆海創周至2011年中國海創周的11年間,共有6800多名海外學子通過海創周回國就職,有3200多名海外學子通過海創周回國創業,共創辦企業2100多家。
今年6月29日,第十三屆海創周在大連開幕,期間共吸引到54個海外華人團體、1800多名留學人員參會,其中碩士以上學位的留學人員占90%以上,攜帶項目近800個。截至29日,簽約項目共計800項,其中合同214項,項目意向書586項,簽約金額23.319億元人民幣。組委會還依托教育部和科技部資源,通過與駐外使領館建立長期聯系,組織推薦海外高層次人才和團體歸國創業,從而為海外高層次人才回國開辟新途徑。
“不論你飛得多高多遠,回家總是快樂的”,這是海創周的主題口號,也許,這句話恰好說出了那些選擇“回國創業”或者是選擇“回國找工作”的留學生的心聲。而在對回國創業的留學生的采訪中,留給《小康》記者印象最深的一句話,是留澳碩士、大連天衢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李根說的,“我們有信心在國內打造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留學幼童 上一波留學幼童還要追溯到140年前,1872年8月11日,第一批“官派留學生”前往美國,平均年齡只有12歲。圖為準備出國留學的中學生們在美國大使館前排隊等候簽證。
五年前留學生主要出國讀研,現在的留學生人群中,讀高中和本科者已經成為主體人群,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是九零后
七月末,澳大利亞悉尼市,Trend Micro Australia公司的會計助理林瓏開始忙碌起來,她時常要從早上9點工作到晚上9點。負責應付賬款的支付和報銷,帶給她的月薪是3500澳幣(約合人民幣2萬元)。
林瓏以留學生的身份,得到了她的第一份工作,在國內,則有成千上萬的學生剛剛結束了高考(微博),正在等待一紙大學錄取通知書。但越來越多的高中、初中生則加入了“棄考一族”的行列。教育部公布的數據顯示,高考報名人數在長達9年的迅猛增長后,已經連續四年呈下降趨勢,2009年,全國有1020萬人報名參加高考,高考人數首次下降,到2010年,這個數字降到957萬人,2011年下降至933萬人,今年則再次減少18萬人。
那些遠離“高考”的孩子很多選擇加入留學潮流之中,即便在參加高考的人群中,也有為數眾多的棄考者,2010年棄考人數接近100萬,其中因出國留學而選擇棄考者的比例達21.1%。
從2008年開始的留學井噴潮,仍在以每年20%的增長速度向上攀升。
我為“留學”狂
“中學出國”潮流從2002年開始漸成氣候,2008年以后開始爆炸式增長。
深圳外國語學校高一學生林瓏,在2003年夏天參加了一個留學機構組織的夏令營巡游美國高校,她立即被吸引住了:“你在校園閉上眼睛嗅一嗅那里的味道,太不一樣了。”
當年的九月份,林瓏升到了高二。他們這個年級有二十個班,要面對的是“科目分班”的掙扎,根據個人特長,所有班級都會被打亂,以高考加試科目的不同,重新劃分為物理、化學、歷史、政治等班級。
從那一刻起,林瓏和她的同學們就將與大學的專業錄取、未來的職業取向乃至人生規劃對號入座,緊張的情緒在學校的各個班級里竄動。“高二下學期,到高三上學期,是學生流失的高峰。”有那么一部分家長,在為孩子報考“外國語學校”的時候,就做好了出國的打算。林瓏發現身邊一些同學開始更專注于英語的學習,而她書包和枕邊必備的書,也變成了被稱為“紅寶書”的新東方雅思詞匯。
這種氛圍給從小在武漢長大的林瓏相當大的壓力。“如果不是來到深圳外國語學校,我出國的念頭恐怕不會那么強烈。”林瓏說。她當時對出國還是留下繼續讀高中都沒有概念。但林瓏的媽媽卻認為,只要出國上學,競爭就相對沒那么激烈,考上名牌學府的機會也會大一些。
林瓏其實最想去美國,但“9?11事件”之后,美國簽證非常難辦。最后她選擇了相對容易的澳洲。踏入澳大利亞的校園,林瓏很快就適應了,“沒有那么多的死記硬背的政治歷史,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學科。選什么高考就考什么。”
“現在這樣的學生越來越多了。”美國最大升學網站Zinch中國區總經理黃瑩說。
在率先富起來的北上廣地區這種趨勢從2008年以后越發顯現。
北京著名中學聚集的海淀區,地鐵里遍布著留學廣告。留學機構新航道的咨詢室每天都絡繹不絕。“留學機構多如牛毛,這個市場現在太火了。”新航道留學服務中心市場總監黃尚對記者形容道,一項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11年底,國內共有419家正規合法留學中介機構,而沒有登記在冊的則更多。
前不久,一位剛高考完準備出國的學生在新航道接受了北京電視臺的采訪,這個學生說:“高考完了以后再考慮去外國,需要準備的東西會很多,何況現在我要讀大學了。如果我初中就開始準備,高一就出去的話,就沒有那么困難,讀起來會更容易,包括后面考SAT(美國高考)。”黃尚理解學生說的這一點,據他了解,現在的普遍現象是,很多學生高一就開始準備SAT考試。“早一點把這個分數拿下來,中途就可以有更多選擇。”黃尚說,來這里咨詢留學的最小年紀的是初中,而且初中和高中的比例都在逐年上升。
一份《2011中國出國留學趨勢報告》顯示,目前高中生出境學習人數占到我國總留學人數的22.6%。而初中、小學階段的留學潮也正在興起,全國有400所公立高中成立了國際部或國際班,僅北京就有97所公立高中獲批辦國際教育。
從學生到學校,都在尋找西方留學的機會。
大部分留學生的目標集中在美國、澳大利亞、日本、英國、加拿大等國家,在以上5個國家的留學人員約占在外留學人員總數的74%。
隨著中國留學人數的連年走高,各國都看到了教育出口產業這塊巨大的蛋糕。年初,澳大利亞悉尼大學發布官方消息,宣布從今年起正式承認中國的高考成績,并在其官方網站明確列出了對中國內地各省份的錄取分數線,這分數線基本與內地各省份去年的“一本線”持平。新西蘭的梅西大學也從2012年7月起,開始接受國內高考成績,考生可以直接申請本科進行留學深造。之前,新西蘭的大學很少直接錄取中國高中畢業生,一般要求學生在進入大學就讀本科課程前修讀預科1年,達到大學所要求的標準后,再正式開始3年本科階段學習。一般的中國學生需要在中國完成一年大學以后,才能就讀于新西蘭的大學一年級。
中國學生留學潮甚至伴隨了中國第三波移民(微博)潮。不同于第一波混雜偷渡客的底層勞工,和第二波國門初啟之時的洋插隊,中國社科院《全球政治與安全》報告顯示,第三波移民潮正悄然興起,其主力轉移到了新富階層和知識精英上。為避免把孩子孤身扔在海外,他們希望孩子能在自己的監護下完成學業,舉家移民成了這些新富家庭的新選擇。
留學狂潮,方興未艾!
九零后留學“主力軍”
1992年出生在廣西北海的蘇相靜,小學畢業后就被家長送到美國留學。
蘇相靜的父母認為他小學畢業,對大部分中文有一定的認知程度,因此希望他在美國讀書,能夠接觸到不同種類的文化知識,開闊視野和在以后擁有更好的創業機會。蘇相靜現在仍和小學同學們在QQ上保有聯絡,更多的時候他敲出的是英文字母。
“中學出國是一個大趨勢,同學之間都會互相影響。”1993年出生的廣州女生封瀟瀟,在初中讀的是國際學校,同學們都打算出國留學。但她自己認為,出國留學最大的原因還在于自身。由于不喜被約束,封瀟瀟在國內上學并不快樂。上初中后,她通過各種電影、書、雜志了解到國外的生活,認為國外更加自由,有更多的選擇,可以真正去做一些自己愛做的事,學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從北到南,1990年后出生的一代人正在成為留學的“主力軍”。
據美國官方公布的一組數據顯示: 2005至2006學年,中國僅有65名中學生持因私護照去美國讀中學;到了2010至2011學年,則有6725人到美國去讀中學――5年增長了100倍。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是九零后。
“這種年輕化趨勢不僅與政策相關,還與現今家長的觀念有關。”黃尚說,“早期的時候家長覺得放出去不是很放心,但現在小孩子接觸的東西比我們那時候多多了,他們的獨立性比我們會強很多。”
2010年,在國內讀完高一的封瀟瀟去了美國波士頓的高中,學校對學生獨立的要求比她想象要高出很多,一開始她覺得很不習慣,不知所措。“國外的高中其實跟大學有點類似,沒有班級,沒有所謂的整體,都是自己對自己負責。”封瀟瀟舉例說,“比如高中時候的選課,你必須自己去請教老師或學姐學長,怎樣選修會比較好、對時間的分配和將來大學的考取更有利,你要自己設計分配時間表,給自己留出吃午飯的時間和寫作業的時間。”
在美國上高三的封瀟瀟選修了一門英文文學課。課堂上,老師經常讓學生們看黑白無聲電影,然后讓學生選取一個片段或場景,分析畫面和人物的動作神態與故事情節的關系。封瀟瀟首先要試圖理解老師的意思,接著要搞明白老師想要的是什么,再做分析。這需要一種雙重的理解。她為此經常在宿舍苦讀英語,買英文名著研究到深夜。
國外求學,其實并不輕松,尤其是對于成長階段的孩子來說。英文媒體近年來對留學生中的“中國圈子”多有報道,反映的正是因為陌生的語言和環境帶來的孤獨,導致部分留學生更加封閉。
但反過來,這種環境也迫使一些中學生更早的獨立。
今年6月份,封瀟瀟順利畢業,考取了洛杉磯一家她理想中的大學。如果再讓封瀟瀟選擇,她還會出國,并且會選擇在初三的時候出國。她和自己的初中老師都認為,出國比較好的時間是初二或初三。“因為我高一過去,在國外就要讀高二,然后第二年就是高三,要考大學了,給我準備和適應的時間太不充裕了。”在美國,高中分為四個年級,也就是國內的“初三、高一、高二和高三”,“這樣推算下來,如果能在國外完成高中的全過程,會對適應生活、學習和考大學都有比較好的幫助。”
黃尚對此表示認同。通過多年對留學領域的研究,他認為13歲到17歲這個高中畢業前的年齡階段,學生適應國外生活會更容易。“因為還沒有完全接受中國的文化背景教育,但是高中以后就不同了,那時候再過去就屬于兩個不同的文化背景。”
中西交流 求學于美國斯坦福大學的舒夷白在三年間收獲了知識、自信、創造力、領導力等等。她今年申請了一個斯坦福東亞語言與文化系支持的項目,招收中國學生到斯坦福大學進行兩周的體驗。
成本與“就業”的性價比
可是,也有人抱著不同的意見,即將于澳洲麥考瑞大學研究生畢業的留學生趙億認為,學習并不是最大的困難,真正的考驗是從大學畢業后開始。
一直有移民(微博)打算的趙億面臨的問題是擔心找不到工作和拿不到身份。從廣東外國語外貿大學本科畢業后,趙億選擇到澳洲的麥考瑞大學學習會計,在麥考瑞大學,每天的工作量都是高考(微博)的10倍。
澳洲的移民政策是EOI,即政府挑選制度。最低申請分數是60分,條件是需要個人讀完政府指定專業,比如會計、護理,需要雅思成績4個7分,且年齡在25歲到32歲之間。“但并不是60分就能拿身份,政府從排名給配額,今年的會計配額是1萬人左右,然后擇高分給身份。”
如果想要拿到高分,趙億必須要有當地工作經驗或達到雅思4個8分――英語母語也只有2%的人可以達到這個分數。但她無法放棄,僅僅兩年間,趙億的留學費用就達55萬元人民幣,用其父母的比喻是“傾其所有”。據多家留學中介公司計算,培養一個孩子在國外完成從中學到大學階段的學業,至少需要兩三百萬元人民幣的投入。
如果孩子拿不到獎學金,即便是一個殷實的中產之家,亦會感到吃力。
趙億不想給家里再添負擔,她的規劃是先考雅思,再嘗試找一個和會計相關的工作,起點低也沒有關系。她身邊從高中就開始留學的同學,有一部分狀況與她類似,另一部分則已經打算回國了。
“我的狀況并不樂觀,學弟學妹更是如此,出國并非越早越好,首先經濟上是非常大的開銷,而且年齡小,有依賴性,受不了孤獨,很容易產生性格偏差。”今年24歲的趙億說。隨著“年輕”留學生數量的激增,問題也逐漸凸顯。不少留學生父母甚至舉債將孩子送出國門,而留學生們對學業毫無規劃和準備,到了國外就和年齡相仿的中國學生在一起廝混,連語言關都過不了。而有的因為年齡較小,心理不成熟甚至誤入歧途。
教育部國際合作與交流司司長張秀琴就指出,由于國外留學環境日趨復雜,國內留學中介機構業務不規范等問題的出現,在外留學人員安全和權益維護問題越來越凸顯。截至2012年3月19日,教育部先后發布51個“留學預警”,針對自費出國留學活動中出現的敏感問題、突出問題進行戒備性提示。
“既然想學東西,就包括適應這個國家的文化氛圍和社會氛圍。”黃尚說,“高中生出去就有一點困難了,因為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和生活背景,起碼要一年左右才能很好地融入當地的生活和學習圈子。但是初中生出去,半年就差不多了。”
在招考官黃瑩的定義里,到悉尼8年時間,考到雅思7分,擁有一份穩定工作的林瓏可以貼上“成功”的標簽,“在澳洲有一份工作,好處就是生活比較悠閑,能養活自己和有自己支配的時間。壞處就是父母暫時無法移民到澳洲,思鄉心切。”
但是更多的父母則正在開始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國外夏令營,上海浦東國際機場開往美國的航班前,等待的人群中大多是戴著棒球帽,唱著hip-hop的九零后們。
他們的留學之路,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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