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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個普通的白領。和眾多人一樣,在生活中我有著戶口本上的名字,一進入工作圈我就成了sandra,為這個名字老媽始終不滿意:“我生你是兩只手的人,怎么上了班變成‘三爪’啦?”沒辦法,讀音如此。
其實我原本不叫“三爪”的,小時候上英語課誰沒起過兩三個英文名呢?早先老師叫我linda(琳達),到了中學因為班里重名改叫lily(莉莉),結果大學還跟人重,就變成了tina(緹娜)。等到我畢業過五關斬六將考進現在這家外企時,公司里有三個琳達兩個莉莉,而我的主管正好叫緹娜。
“再好好想一個英文名吧,特別一點的,不容易跟人重。”同事這樣勸我。
特別的?我心一橫:“zero怎么樣?夠特別吧?”
“zero?zero!”俺的領導瞪直了眼:“我們做銷售的,你叫zero(零)?”
天,還要討這一層的口彩!我郁悶得只好拿著英文字典翻常用人名,翻來翻去看見eda,一看夠簡單也沒人用,就是它了。
這次領導倒沒異議,可是好幾次幾個男同事叫我的名字時都很促狹。同事麗薩終于有一天忍不住跟我說:“算了,這名字不好,他們都說誰會給自己起這么倒霉的名字,eda(艾達),挨打啊!”
起個洋名這么“杯具”的,有木有?有木有?。?/p>
受到如此嚴重的打擊之后,我心里的民族自尊心強烈抬頭,誰說在洋行里做事就非得用洋名的?我偏不,就用中國名咋的?
呵呵,我的中文名很特別,老外真是念不來啊,每次開會,洋主管洋同事們一提到我就打磕巴:“那個L……L……K……K……”從此我叫L小姐。
可是好景不長。公關部的主管杰夫是個酷愛給中國女孩起名的老外,每次到酒吧和女孩搭訕的時候,他總像點兵點將一般指著眼前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你是珍妮弗,你是薩拉,你是瑪麗琳……”某天他當著很多人對我說:“你是三爪(桑德拉)。”我說:“為什么?”他不容置疑地答:“沒有為什么。”
“三爪”叫起來果然順口,無論我怎么頑抗,越來越多的人都習慣叫我“三爪”,連國外總部的人發郵件打電話都找“三爪”,我自稱“L”倒沒人知道了。沒辦法,誰敢跟工作過不去呢?我只得接受“被命名”。
名字的誤會,說起自己是“杯具”,說別人那就是“洗具”。
我們市場部有兩個洋同事,總是同進同出好得跟哼哈二將似的,特喜歡跟新同事介紹自己:“嗨,我是Ben!”“我是Dan!”每次見他們介紹自己,我們忍笑都快忍出內傷了,“我是笨”“我是蛋”,你能不笑嗎?
看過《杜拉拉升職記》的人都會記得她老板的名字“何好德”,這是從霍華德轉換來的中文名,不過不是每個老外起中文名都起得這么巧的。某高管初到中國,對中國文化的熱情簡直感動得我們熱淚盈眶,他覺得自己應該有個中文名,印成中文名片能與中國人親善,于是發動我們為他想一個意思好、寫出來漂亮的名字。此君名字念出來類似“伊萬”,于是我們精心炮制了“依凡”、“逸帆”等供他選擇,結果他直搖頭,最后鄭重向我們宣布了他的選擇—“亦番”。這,雖說我國過去把八國聯軍叫“生番”吧,但這名兒,若不是太過謙遜,就是太招搖。
近年來不知是不是大國崛起的影響,俺們洋行又時興把洋名寫成中國字,香港和上海的同事引領風騷,傳真郵件上署名“史黛拉”、“史泰西”,我們那幫男同事看著總是一臉壞笑。最可愛的是一位香港同事,胖胖的,叫Jackie,每次認真地寫著自己的名字“積奇朱”,念出來讓人爆笑不已,“機器豬”。她卻憨憨地跟著大家笑。
名字對我們來說,已然成為一個很歡樂的素材。報告一下,如今我們流行混搭風,剛剛麗薩推門叫我:“三總,罵總來電話說蝎總和他在樓下等踢總開會,打不通踢總電話讓你叫她。”
總,乃我們之間不分長幼的尊稱。三總當然是“三爪”我,罵總、蝎總乃客戶的市場總監馬克和希洛是也,踢總,正是我們那位又跟我重名又不讓我叫零的緹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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