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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就業形勢告急的今天,或許從古今中外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的兼職史里,你能找到一些讓自己發光的啟示。當然,前提是你得是金子,而且還要夠硬。
馬爾克斯說的一個段子:1971年,聶魯達在巴黎,聽某個可靠的朋友透露,說他將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聶先生那年67歲了,離過世還有兩年,當然不能像年輕人進洞房,猴急跳腳臉火燙。他很沉穩,只是遍請巴黎的諸位朋友吃飯。人問他理由,他只笑而不答。直到消息出來,諸位恍然大悟,紛道恭喜。其中一位問:“那你頒獎詞準備說啥?”聶先生一拍腦袋:“高興忘了!”扯過張菜單,翻個面,就用他招牌的綠墨水開始寫起來。
但這故事講得開,前提是聶先生在巴黎。他在巴黎干嘛呢?工作,在大使館上班。實際上,他老人家是外交官。他那些得了諾貝爾獎的詩,全是業余時間寫的。
如你所知,中國文化人有這傳統:本行是濟世救民,業余就風流揮灑。比如孔圣人當過飼養員,當過魯國官員,也當過老師,學生把課堂筆記一抄就是《論語》。屈原主業是楚國的公務員,業余寫詩。唐朝的詩歌,若非私人抒情,便是酬答贈送之用。歐陽修、蘇軾、蘇轍、王安石、司馬光們,都是一邊當國家干部,一邊順手寫詩、作文、畫畫。所以,曹操的詩,宋徽宗的瘦金體書法和花鳥畫,李后主的詞,天啟皇帝的木工活兒,康熙皇帝的拉丁文和幾何學,聽上去一點都不奇怪:當皇帝也得有個業余愛好不是?
而且中國人思維里,有這么回事:唐朝之后,讀書人都兼有儒家和道家雙屬性。當了公務員,有了鐵飯碗,就是儒家,濟世救民。沒當上公務員,不被天子待見,就決定披發入山,云煙深處去。明清朝的名文人大多如此:做著好官,念叨歸農,自號個什么齋主人,什么居山人,還寫厚厚的詩集出來印,就是想來分富貴風流,兩廂占盡。
歐洲人也兼職,但比起中國讀書人來,更現實點。實話說就是,歐洲人得琢磨生活問題。古希臘諸位大賢能玩學問,是有一比四的公民與奴隸數據對比放著,不愁沒人伺候;中世紀搞文藝的,若非教會養著,就是大富豪。所以,許多知識分子只好一邊謀生,一邊偷空創作。19世紀之前的音樂人,都得連創作帶演出。巴赫在萊比錫做樂長時候,每個星期得寫25分鐘的新曲子,還得親自抄譜,到周末親自夯起管風琴來演出。19世紀的諸位也是能者多勞:門德爾松得做教師,李斯特得繞世界鋼巡回,馬勒的主業是指揮。真得等放了假,他們幾位才有時間搞創作。俄羅斯大作曲家鮑羅丁,本行是醫院院長,又是化學家,等把些瓶瓶罐罐都處理罷,才能寫曲子去。
寫東西的諸位,兼職的更多。艾略特先生寫20世紀最偉大詩作《荒原》的時候,本身是個銀行職員。村上春樹寫處女作小說——后來獲得群像新人獎的作品——《且聽風吟》時,是在自家經營的爵士酒吧下班后。納博科夫20世紀40年代在康奈爾教書,為了養家,曾經一口氣開四門課,里面居然包括網球課,實在沒時間,只好趁假期出去捉蝴蝶,又逢下雨時,在汽車里寫著名的《洛麗塔》。當然,上班累一天,下班寫偉大作品,這日子沒法持久。海明威說艾略特當時在銀行困得甚為痛苦,但沒名沒錢之前,就是不敢辭職;當時在巴黎的龐德,雖然詩稿賣不出去,窮得想去當翻譯算了,但還是伙同諸友捐款,“把龐德從銀行拯救出來!”村上春樹寫完自己第二部小說就把酒吧關了專心寫作;納博科夫一等《洛麗塔》暢銷就辭職跑去瑞士,皆此類也。
最神奇的兼職是這樣子:16世紀初,教皇讓米開朗琪羅做壁畫。米開朗琪羅說自己是雕塑家,不會畫畫——給自己雕塑打的草稿不算。教皇不聽,逼他畫,激起了米開朗琪羅的牛性,花四年畫了不朽的西斯廷天頂圖,39米乘以13米的巨畫,都是個“不會畫畫”的人完成的。實際上,米開朗琪羅并不愛這玩意,終其一生都在嘮叨:“那些逼我完成的畫,摧毀了我完成真正作品的時間”,以及,“描繪景物的工作,是給那些沒能力描繪人物的家伙準備的”。換句話說,他老人家一輩子畫的那些巨作——包括西斯廷天頂圖這樣的不朽作品——都是在他創作雕塑的間隙,憤憤不平,兼職完成的。
最后一個故事。
馬爾克斯早年在哥倫比亞當記者。白天工作,晚上去一個下等妓女睡的大車店歇宿,乘隙寫小說。到他而立之年被報紙解聘后,他先在巴黎,然后去墨西哥。在墨西哥時,他已經寫完了五部小說——全是工作之余寫的——只有一部出版了,印了千余冊。很多年后,他回顧那段生涯,說過這么句話:“如果你會覺得自己總想做什么,卻嫌被工作壓抑,沒時間……好吧,也許你對那件事的愛,還不大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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