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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東方有一座城,它的名字就叫溫州;古老的東方有一群人,他們全都是房的傳人……”房價一上漲,很多人就會聯想到炒房團;一說起炒房團,人們就會不自覺會在前面加“溫州”。這個讓無數人羨慕嫉妒恨的神秘群體,究竟緣何崛起?如何花樣百變?又何以橫掃中國、買遍世界?
買遍上海灘
2001年8月18日,150多個溫州人坐滿了三節火車廂,浩浩湯湯來到上海。他們不為旅游探親,而是在《溫州晚報》的組織策劃下,專程到上海來買房。上海房產協會甚至收到市政府領導指示:“一定要把溫州看房團服務好。”這一次,溫州人砸下5000萬,讓上海人大喜過望。兩個月后,又一波溫州看房團來臨,成交8000萬。
就這樣,溫州看房團在驚人的豪買中躍上歷史舞臺。而溫州人敢這么干,不是沒有原因的。
上世紀90年代,溫州中小企業異軍突起,大小老板們都手握百萬量級的閑散資金,四處為錢找出路。此時,中國房地產業和城鎮化的趨勢漸起,嗅覺靈敏的溫州人迅速捕捉商機,從1998年開始涌入溫州樓市。短短3年,就把溫州房價從2000元/平方米炒到7000元/平方米。
不過,溫州人很快發現,500公里外還有塊風險更低、空間更高的地產價值洼地——上海。
上世紀80年代,一批溫州樂清人來到上海北京東路,扎堆開出了上百家電器店。這里也成了不折不扣的“溫州街”。他們做生意、開市場、攢錢財,安家置業,成為典型的“新上海人”。一進新世紀,也自然而然將3000元/平方米的上海房價信息帶回老家。頓時,溫州人不淡定了。
現在的人很難想象,1994年為振興低迷房價,上海市政府推出過一個大利好:只要在上海買房,立刻可獲得藍印戶口,一并解決子女讀書、就業等問題。機敏的溫州人顯然大喜過望,別說讓子女接受大上海的好教育,光上海房價比溫州低一半這條,就足以讓人趨之若鶩。不少溫州人看準了機會來買房,迅速與上海的開發商看對了眼。
零敲碎打的買賣不牢靠,上海開發商便在《溫州晚報》上投放了些樓盤廣告試試看。沒想到,迅速點燃溫州人的激情。由于人太多,《溫州晚報》便干脆組織了個看房團奔赴上海,就此創造歷史。
溫州媒體最早組織起“看房團”
人們仿佛發現了一塊新大陸,忙不迭地把看房團的商業模式運作了起來。資料顯示,上海開發商不惜重金,開始在溫州三大報(《溫州晚報》、《溫州都市報》、《溫州商報》)上連篇累牘砸廣告;溫州三大報也樂瘋了,立馬變身“看房旅行社”,3年組織溫州看房團近百次,次次爆滿;《溫州晚報》還順勢創建了購房俱樂部,會員人數一度超過6000人。
“溫州炒房團”迅速橫掃中國各大城市,每到一處都掀起購房狂潮,引發的大聲叫好與憤怒聲討都不絕于耳。有媒體報道,當年的“溫州炒房團”總人數突破10萬,撬動民間資金高達1000億。這些數字顯然以訛傳訛,并不確切;但它顯示出的資本力量,卻橫掃一切。
瘋狂炒房人
印象中,人們以為“溫州炒房團”一擲千金,肯定個個都是大小老板企業家。實際上不是這么回事。炒房團跟旅行團差不多,有老板有白領有村民,甚至還有賦閑在家的太太和老太太。這與溫州的家庭結構有關,很多溫州家庭都是男主外做生意,女主內管投資。炒房熱一興起,男人們沒空走四方,太太們就帶著鈔票闖天下。
在溫州農村,還有一股令人咋舌的“金融力量”——老太太。她們其貌不揚,卻是村子里公認的資金中轉人,講信用、有地位。不論誰手里有閑錢,都會跑到村中的老太太那去登記寄存,利息高、有保障。不論誰做生意要借錢,數百萬的資金老太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信用極佳。有人據此稱溫州鄉村的這種金融文化為“老太太銀行”,極為貼切。雖然這些老太太大都沒文化,卻牢牢把控著溫州農村的金融命脈。當然,要從她們手里借錢,利息高達20%左右,也不是常人都敢借。
溫州媒體看準了“太太”們手握重金,很快組織起專門的“太太看房團”,為她們提供最新最準的房產信息。“太太炒房團”猶如旋風,橫掃上海的房展會。比對著溫州的高房價,她們去哪兒買房都覺得很便宜。
溫州“太太看房團”
令人稱奇的是,雖然“太太”們都手握數百萬,穿著打扮卻很普通,并非人們想象中那樣珠光寶氣。有時還會為5塊錢的盒飯跟帶團的人理論,極其精打細算。
不管干什么,溫州人都愛抱團。做生意如此,炒房更是如此。最開始,溫州人組團是希望買房時能有個商量。他們相信一人看難免看走眼,一群人共進退,都能相中的樓盤肯定錯不了。當然,抱團買房最大好處還是能議價,跟開發商集體砍價,折扣肯定比一個人來得大。
很快,江湖上便流傳起各種各樣的溫州人炒房故事。
2002年,某溫州炒房人以120萬的首付資金在上海狂買20套商住房,每套約20平方米。然后,他為每套房配齊家具后出租,以每月每套3000元的租金頂按揭,每個月還凈賺2萬。兩年后,房價暴漲一倍,便將房子全部脫手,功成身退。這個炒房故事此后成為教科書般的經典,幾乎被絕大多數炒房人所效仿。
接著,溫州某老板腰掛35把別墅鑰匙的傳奇紅遍網絡。但故事被多家媒體轉載后,連腰上鑰匙的數量都變得模糊不清,從22把到72把不等。有人表示,確實見過一位腰掛60把鑰匙的溫州炒家,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挨家挨戶收租金,一天兩戶,一個月正好收完。更離奇的是,這樣一位大富豪竟然擠著公交去收租,讓人誤以為是收水電費的。
幾乎所有的售樓處都能傳出大同小異的溫州人故事。他們大都是西裝筆挺、面色灰黃的中年人,操著一口濃重江浙口音的普通話,跟漂亮的售樓小姐站一起簡直自慚形穢,卻能在人們最初鄙夷的目光中扔下幾麻袋現金,買下了幾層房或幾幢樓,讓所有人在財富面前大驚失色。類似的故事越來越多,且極富視覺和心理沖擊力。人們在驚嘆于溫州人太有錢的同時,也在飛漲的房價面前失去了任何抵抗力。
炒房團不是老板們的專利,工薪白領、機關干部也都參與其中。據說蒼南縣某機關干部,聽說上海有塊好地,被人攛掇著合伙“拿下”,便一狠心一跺腳賣了自家的房,搬進了出租屋。他跟著炒房團合資拿下土地搞房產開發,一年就把110萬投資翻成了1000萬。
溫州人有多狠,炒房前敢讓自己無家可歸;溫州人有多瘋,炒起房來全村全家總動員,老太太都敢來上陣。
全國大進軍
“溫州炒房團”迅速將上海、杭州“攻占”,接著開始向全國進軍。他們足跡遍及各大中心與省會城市,后來連二線、三線城市也不放過。他們往往大批采購,連片購買,不為居住,只為收租或轉手套利,儼然成為操縱樓市的資本大鱷。
地產開發商們大喜過望。他們發現,“溫州炒房團”具有無與倫比的品牌魅力,極力到溫州組織邀請。2004年,在溫州舉辦的全國房展會,更成為中國絕無僅有一大盛景。為期4天的展會,竟引來10萬人次的龐大人流,5000多平方米的展廳中人山人海,現場簽約的買房人成群結隊,像農貿市場般人聲鼎沸。最終,房展會成交金額竟逼近15億,人們第一次見識到溫州人如何像買菜一樣買房子。
“溫州炒房團”很快被不少地方政府視為“財神爺”。為了讓溫州投資拉動經濟,有的地方不惜提供包機,免費為炒房團提供一條龍服務。他們到后,房價大都會迎來一輪令人驚嘆的上漲。那么,他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溫州炒房團是如何炒房的炒房手法1.0
“溫州炒房團”不僅買的多、買的急,他們的炒作手法也不一般。
通常情況下,炒房團會集中拿下幾個樓盤。然后,統一商量出個高價,報到當地的二手房市場掛牌,于是人們很快就感覺到房價漲了。而在炒房團內部,還會訂立“同盟條約”,誰也不許低價偷偷出手,否則立刻會被踢出炒房團。由于溫州人愛抱團,更看重個人信用,價格同盟這招簡直戰無不勝,足以為拋售房產創造出令人滿意的價格空間。
很快,有人覺得這招都不過癮。更精明的炒房團會干脆在樓盤邊開家地產中介公司,專注炒作自家樓盤,堅決把房價做高。而毫不知情的本地人只見房價飆漲,即便開始對房價不認同、不買賬,但時間一長,怎么也等不到降價的人只好認栽。
來自溫州農村的大量小炒家,則以家族或同鄉集資參股的方式,參與到這場史無前例的炒房盛宴當中。他們集中大筆資金,以口頭托付的形式委托給牽頭人,讓他跟隨炒房團四處豪買。炒房委托人則見識不凡,不僅懂得觀察各個城市的城市規劃、政策風險、樓盤地段,還會特別考察當地的二手房市場,估計有無炒作空間、退出機制,絕不做無謂冒險。而一旦看準,便會迅速出手,聯手殺價后又聯手提價。這種集資炒家最看重風險,有時候為了快速獲利,甚至會直接轉手賣給其他炒家,賺的就是個萬無一失。
即便本金極少的“房蟲”,也有獨有的炒房之道——炒房號。他們尋覓到熱銷樓盤后,或是給售房員回扣直接拿房號,或是一天100塊雇農民工排隊拿號,再以數千或上萬的價格將房號轉賣給各類買房人。這種炒作方式是如此經典,以至于在今天,人們依然能見到此類炒作手法的各種翻版。
爭議炒房團
2004年,溫州幾乎陷入“全民炒房”大時代。伴隨著全國性的房價上漲,各地老百姓對房價怨聲載道,很多人炮轟“溫州炒房團”,認為他們正是炒高房價的罪魁禍首。不可否認的是,“溫州炒房團”所過之處,當地百姓也在恐慌性上漲中飛奔入場,并掀起了新一輪漲幅。這種互為因果的糾纏,讓人根本說不清其中的是非。
但另有觀點認為,溫州人只是買房愛扎堆,資金量與房地產市場的體量相比,其實微不足道,并非像媒體描繪的那樣,是驅動房價高漲的“洪水猛獸”。每個城市房價上漲的原因其實并不相同:有的是因為處于價值洼地,原本就太便宜了;有的是因為城市大規模拆遷,城鎮化過程中人為制造出大量剛需,但地方政府未能及時提供足夠土地以平抑房價所致,上漲其實是價值規律的體現。而“溫州炒房團”因為早早地發現了價值,所以為高房價背了黑鍋。
爭論沒結果,杭州、南京、成都等地已經開始調控,阻擊炒房團。這其中,既包括征收二手房個人交易稅,又包括各類專項打擊炒樓花、炒期房的政策;成都市政府甚至好心勸慰市民不要跟風入市,表示會盡快推出大量經濟適用房給高房價降溫……結果人們發現,這些一城一地的調控政策沒什么用:交易稅被轉嫁給了買房人;“禁炒令”則需要開發商自律;而經濟適用房一出,卻形成了城郊比價效應,反而給城里的房產價格托了底。
不管怎樣,人們認為中國房地產正積聚風險、醞釀泡沫。2002年12月,摩根士丹利發布研報,直言中國可能爆發一輪房地產泡沫,并導致銀行業的系統性危機。回望當年的盛世危言,再仰望今天的中國房價,堅硬的“泡沫”遠勝往昔,不禁令人啞然失笑。
炒房團進京
當年,中央政府對于房地產的暴漲極為擔憂。這不僅牽涉到社會穩定,更涉及到金融體系安全。但就是在令人擔憂的2005年,“溫州炒房團”正式“殺進”了北京。
長久以來,北京被“溫州炒房團”視為“禁地”。這并不是說溫州人沒有在北京一擲千金,他們也曾搶購過多處豪宅樓盤,但都用以置業安居,不像在別處那般以炒作、轉手為目的。這其中,自然有對政治中心的一份敬畏,另一個原因則是北京二手房市場遠比上海、杭州等南方城市落后,套現不便。另外還有種說法,90年代大批溫州人曾在北京爆炒期貨、遭遇慘敗,從此將北京視為“破財之地”。
2005年,整個長三角地區房價飆升,北京就像當年的上海,成為典型的價值洼地。多個樓盤迅速閃現“溫州炒房團”排隊掃樓的身影。短短半年,溫州流向京城樓市的資金就高達50多億。
更讓人意外的是,另一支實力雄厚、姿態低調的炒房團也進入北京,那就是以煤老板為主力的“山西炒房團”。他們開豪車買豪宅,在北京最高檔的樓盤出沒,遠非常人得見,卻驚動了建設部。后來,山西炒房團不僅在北京豪買,連已經被“溫州炒房團”炒高的上海樓盤,也無所畏懼。
溫州人北上,山西人南下,就此奠定當年兩大炒房團的炒作格局。
政府的憂慮迅速升級,隨即決心出重拳打擊“短炒房”。資料顯示,央行率先出手,調整住房貸款利率;接著,上海、深圳等地銀行叫停“一年內轉按揭”,要求短炒賣家必須先付清銀行貸款,遏制投機。調控來勢很猛,令人生畏,不少媒體急不可耐地宣告“全民炒房時代終結”。
但調控之初的效果并不明顯。大量地下“墊資”公司悄然涌現,讓變相“轉按揭”大行其道;炒房客只要適當提高首付比例,就能將調控效果規避于無形;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銀行間雖然停辦了轉按揭,但買賣雙方要是在一家銀行辦貸款,竟然可以照辦不誤。
當然,宏觀調控的持續終于讓樓市漸漸變冷。“溫州炒房團”也并非鐵板一塊,有人高位出逃已然暴富,有人高位套牢叫苦不迭。媒體則選擇性報道出部分被套炒房人的慘狀,以印證調控政策的巨大效果。但總體說來,“溫州炒房團”并不比其他買房人處境更差,他們入市更早、買價更低、融資能力更強。而不少本地跟風的炒房人,既沒有“溫州炒房團”的資本實力,又沒有更多的融資渠道,只能在這輪調控寒冬中獨自苦捱。
炒房手法2.0
隨著調控深入,人們發現“溫州炒房團”有了新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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